鲁老夫人也想唯一的外孙,但她却不敢表露出来,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见丈夫愁眉不展忧心忡忡,她握紧他的手说:“上战场那有不受伤的,瑾泽不是写了信回来吗,女婿这回受伤是军中出了叛徒。现在叛徒已经抓到了,你还担心什么。老头子,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要还放心不下我们就再派些人过去保护瑾泽就是了。”

        国公府百年基业暗卫还是有的,而且历年来他不知道已经送了多少人到外孙身边。只是战场凶险,九死一生,他那能真的完全放心。

        看妻子担心自己鲁国公马上苦笑道:“夫人说的是,是我着相了。青川回来了,等他回去的时候我再派些人给他。说起来我们今年都七十岁了,同年的老朋友都走了,有时候我想啊,我们能活这么久都是玉珍的寿数。”

        言至此低了一下头,心里难受的犹如百爪挠心。他老来得女,四十岁才有了女儿,原本以为她健健康康的长大,平平安安的出嫁,在夫家过的不错,以后定会像他们夫妻二人一样与梅战南白头偕老。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红颜薄命,一命呜呼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等于是挖他们夫妻二人的心,要他夫妻二人的命。有时候他不免在想为什么死的不是他,如果可以选择,可以代替,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让女儿活下去。

        以命换命,别说是他愿意,他夫人也愿意。

        悲上心头,老鲁国公紧紧的握住妻子的手,抬头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说道:“老伴儿啊,我……我想玉珍啊。”

        立时,红了眼眶。

        鲁国公夫人又何尝不想呢,可想又有什么用呢,终究天人相隔阴阳不得见。看丈夫眼中含泪,鲁老夫人鼻子发酸,伸手搂住丈夫的腰依偎在他的胸前,柔声细语的说:“我知道,我也想她,但我们还不能去见她。瑾泽尚未娶妻,我们还没有看到他娶媳妇呢,要是走了到地底下她问起来,我们可怎么说啊。”

        她四十岁产女伤了身子,身子骨一直都不好,这些年要不是一直精心的养着,儿孙们又孝顺,从来不给她气受,她早就去了。

        当然,最主要还是担心老头子。所以,她也很配合大夫调养身体,纵然因为女儿早逝而伤心,还是一次次的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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