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了一下头,童子立刻呈上小瓷碟与清水。

        朱瀚将碎末搓入,轻轻一抹,碎末在水中漂浮有异,沉浮不均,叶脉纤细如发,正是断肠草的形态。

        吕宝行“啊”的一声,勉强撑住笑:“草色易混,间有误入,属下愿意退换——”

        “退换?”朱瀚冷笑,“你这两车药要送去何处?”

        吕宝行目光一闪,嘴角抖了一下:“——邻县的福民堂与普安斋。”

        “拿出契约。”朱瀚道。吕宝行迟疑了一瞬,还是从袖中取出一迭单子。

        朱瀚接过,略一扫视,纸面墨迹乌亮,然而戳记的边缘稍显浮起,他伸指轻刮,一小片红泥竟像鳞片一般剥落。

        “伪章。”朱瀚开口,掷回账契,“你这戳记并非常例所用,印泥不正。你与官仓往来多年,不会不识。”

        吕宝行脸色骤白,拔脚便跑。

        早守在侧的捕快一拥而上,将人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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