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是什麽世道,从越州来到京城那一路言清漓早有所见所闻,从前他们楚家便门庭清正,父亲更是从小训诫她忌骄奢y逸、贪恋荣华,如今更是知晓有众多百姓食不果腹,便更为不喜这般挥霍无度的作风。

        “今日不是你的生辰吗?你Ai捣鼓医术,我便弄出一间作为你的生辰礼,对了,北间改成了休憩用的暖阁,你可还要去看看?”

        裴凌原还等着她露出欣喜兴奋的神sE,表扬他一翻,但见她眉头紧锁,便越说越遅疑:“你不喜欢?我问了王甲他们,不是说盛京的夫人小姐们最Ai这些金贵的玩意儿吗?我都是按当下时兴的样式请人打造的。”

        其实裴凌也非奢靡无度之人,他虽贵为侯府嫡孙,但吃穿用度向来不挑,且他幼时长在匪窝,见识过世道惨淡,如今也上过了战场,更知天下百姓之苦,心里也很是不耻陆眉那等挥金无度的纨绔子弟们,可谁让他媳妇喜欢这些啊。

        他之所以会斥重金打造这么一间药室,无非是因当初言清漓那一席“肺腑之言”——那时她为了打消裴凌对她的好感,在苏府花房中曾扬言要嫁就要嫁能带给自己名利地位、荣华富贵的夫君,看不上他这种一无是处的世家子。

        就因这席话,她无论平时出入穿戴的再洁简,裴凌也始终坚信她打心里应是喜Ai这种富贵b人的身外外物的,这一点,从当时娶她时风光大办的婚礼,以及那顶价值连城的凤冠就瞧出来了。

        “没动府中的银子,都是万岁爷给的赏赐,说了要保你一世荣华,你夫君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今日只是个生辰礼,来日等我荡平了蛮族,再给你挣个诰命回来。”

        她还说过想做世子妃来着,只有这个应是无法满足她了,总不能叫他小叔将世子之位让给他吧?

        裴凌这人嘴y又好面子,极少将心里话坦诚地说出来,他有些不自在r0u了r0u鼻子,一边状作随意的拿起一个金灿灿的药罐掂了掂,一边悄悄留意言清漓的神情。

        得知这竟是裴凌挖空心思为她准备的生辰礼,言清漓一口闷气窝在心口,想指责他荒唐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与此同时,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只因他愈发对她好,她便愈发觉得自己可恶,与这份赤真情意相b,她怀揣的目的可谓是险恶至极。

        她勉强地g唇笑了笑,尽量表现出一副很喜欢的样子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略过案几时,她忽地一顿。

        “这是……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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