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忠将言清漓带至裴凌的书房前,心想救星可算来了,若再不来,也不知里面那位还要闹腾出多大动静,怕是连这书房都要给拆了。

        言清漓敲了敲门,里头没人应声,于是她在元忠期待地目光下径自推门进去。

        书房里乱七八糟,圈椅被踢的横倒在地,有几把椅脚都断了,桌案上的纸张墨砚也被扫到了地上,淌了一地的墨汁,言清漓环视一周,见本该置放书架的位置摆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兵器,而地上倒是有一口木箱子,里头装满了书,反倒显得与这书房格格不入了。

        她随意地瞥了一眼,见都是些兵法布阵之类的书籍,且都有翻阅过的痕迹,很是陈旧,便猜这是裴凌从他小叔裴澈那里搬过来的。

        而裴凌本人则坐在房中唯一完好的一张椅子里,双腿懒懒地搭在书案上,从她进来那刻起目光就一直Y沉地落在她身上,见她扫视了一圈后终于来到他面前,将一个食盒放置在桌上,他心里梗着的那口闷气瞬间散去了不少,头枕着手,臭着一张脸问:“你来做什么?”

        言清漓动作一顿:“不想见我?那我走了。”

        见她转身真要走,裴凌一急,立即将人给拽了回来。

        言清漓坐在他腿上,也不挣扎,见他依旧臭着张脸不说话,却也不放她走,在心里骂了句Si傲娇后,便可怜兮兮地眨起眼睛:“好了,我知道你还在恼我那晚的口不择言,”顿了顿,她微微垂下臻首,解释道:“……我那日着实是被姚氏气急了,才会说出那般无理的话,既已嫁你,本就该做好嫁J随J嫁狗随狗的准备,无论你官居何位,我都不该有怨言,是我的错,我与你道歉,什麽世不世子妃的,我再不提了,也不做了,好吗?”

        裴凌本来y装起来的一张臭脸随着她这番话渐渐变得僵y,最后怔住。

        从认识她起,他就从未见过她乖顺的一面,她对他始终张牙舞爪,像只炸毛的小猫,他何时得到过她这般温声软语主动安抚的待遇?

        他当即便有些受宠若惊,同时又觉得万分懊悔,因为他认为她突然变得这般懂事,都是他导致的,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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