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方哲宇收假离开之前,他站在房间门口,也不管我有没有在听,只是冷静到近乎冷漠地叮咛我,冰箱里面有微波食品和饮料,哭累了、缺水了,可以到厨房补给;如果要走的话,把钥匙留在客厅;如果不走的话,出门记得关电器。

        於是,我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每天出门都有记得关冷气,照样跑新闻、剪带、写稿、念稿、上课……整整一个星期,我过得很好,没人看出我的不寻常,直到方哲宇再次放假回来,我的开关又像坏掉了一样,再次忍不住大哭。

        哭累了,睡着了。

        醒来了,又哭了。

        恍恍惚惚,我想起了好多事,好多我以为一点也不重要的小事,回忆很残酷,它总是从你最深层的记忆里,无情地挖出你以为忘记的点点滴滴,以为忘记,其实没忘,正因为没忘,才发现自己根本忘不了。

        忘不了那个曾在下大雨的午後,撑着伞朝我走来的他;忘不了那个因为我一句不舒服,跑遍了附近夜市只为了买一碗红豆汤的他;忘不了那个碎念我感冒发烧,却在半夜起床为我换冰枕的他……

        宁愿真的忘了,或许才能真正不Ai了。

        ﹡﹡﹡

        yAn光从窗外洒落,唤醒了不知何时睡着的我,我茫然地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睡前的最後记忆,是方哲宇正在唱歌给我听,唱的是那一首基音乐团的〈Somewhereonlyweknow〉……想来是方哲宇拖我回来的吧?

        都几年过去了,怎麽还会梦到那阵子的事?

        甚至梦得钜细靡遗,像场我不愿再回顾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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