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认命也好,说是看破也罢,」半晌,h阿姨开了口,她没有停下拣选,微歛眸光,平静地诉说,「我想了想,跑,是能跑到哪里?我的生活在这里,我的孩子在这里,我的老伴在这里……只剩我一个人,到哪里都不快乐。」
「这麽说来,是不是有发生什麽事让你决定留下来?」
「是啊。」h阿姨回得很快。
闻言,一旁的h老伯身形一僵,似乎从未听见妻子提起此事,尽管没有转头,手上的动作却放慢了些,深怕一不小心就会听漏了任何一个字……h老伯本人或许浑然不知,但他的小心翼翼全落入了旁人的眼中。
「可以告诉我们是什麽事吗?」不晓得是不是看见了同样的画面,陈哥笑了,若无其事地问道。
有一瞬间,我其实是紧张的。
也许是现场的气氛使然,我并不知道这个问题适不适当、能不能追问,心里出现了想要就此打住的不安,屏着气息,就怕太过深入的问题冒犯了h老伯夫妻。
飞虫嗡嗡的日光灯下,h阿姨叹了口气。
「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他。」她说。
这里的「他」所指的,当然就是h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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