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回答我,反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家人都接受了?」
「……不管我而已。」我说,语气是连自己都讶异的云淡风轻。
接受,是个太难的词汇。
自从上了大学,我和妈妈的关系也停在我决定就读美术系的那一刻,没有变好、没有恶化,或许这对我们来说也算是一种和解……我希望是如此,我希望自己这麽认为。
客观来说,我的学校绝不算差,甚至很好,好到不是每个想念的人都念得到,可我终究必须承认,我口中的蜜糖是妈妈眼中的毒药,她不会理解、也从来不想理解我的决定。
当我亲眼看见面对亲戚们的疑问,她的态度是多麽的心虚与闪躲……我受伤,可又能怎麽办?我不再期待总有一天她会为我鼓掌,时间也许是解药,但那也只是让她眼中的我不再那麽罪无可赦。
如今,我所能做的就是过好自己的生活。
简单,却很难。
「他人很好。」
「谁?」我起身,收拾着用过的餐盒,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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