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良、达奇、阿力三个人是南部某高中的同学。因为都考上了台北的大学,於是,便一起在台北市合租了一层公寓。公寓地址是台湾人觉得不吉利的四十四巷四号四楼,所以租金便宜,还三个yAn刚大男孩,天不怕地不怕,这一租就住到大四,果然什麽事情也没发生,所以他们总是「铁齿」台语,嘴y,不信邪之意,得意洋洋地跟朋友们炫耀,不要迷信,不必相信鬼神。
尤其是建良,更是其中最不信鬼神的一位。
其实,他住南部的阿嬷在帮人收惊。
对建良来说,那不过是一种迷信的仪式,收惊者托词神明的力量,安抚受到惊吓的孩子。建良的阿嬷会在自家神明桌前,拿着香和衣服盖住米杯,对着被收惊的人摇晃着米杯,口中念念有词一番後,再把米杯上头盖着的衣服掀开,就是米卦。阿嬷看着米卦,一下说孩子被狗追,立起来的米粒表示孩子被吓得不轻;轮到下一个孩子,阿嬷又指着米粒说什麽出现一条G0u,这孩子肯定是过河或过水G0u跌倒什麽的。建良看在眼里十分不屑,不过就是一堆米粒,是能看出什麽名堂?别人恭敬有加的阿嬷,在他心里,只是个Ai碎念,Ai看电视,知识水平低落的老人家。
建良读的是夜间部,白天在超商上班的他,非常努力,已经做到店长,但他的目标不只是当店长,他希望毕业後能进到总公司的管理阶层,发挥所学。
就在几天前,店里一位同事骑车上班途中出车祸Si亡,身为店长的建良,道义上当然要去拈香致意。建良年轻,没遇过吊唁这种事,於是他特地打电话回南部询问母亲白包该包多少钱?母亲知道建良要去殡仪馆拈香,不忘叮咛他:「去灵堂前记得摘几片榕树叶子放在身上,拈香出来就丢掉,时间够的话,最好去人多的庙里绕一圈再回家,知道吗?」
「好啦!我知道了!」
建良敷衍着妈妈,虽然对於母亲的迷信非常不以为然,可是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他还是顺口答应了,反正天高皇帝远,他人在台北,母亲看不到也管不着。
拈香当天,建良什麽叶子也没带,还跟着去瞻仰遗容,车祸Si亡的遗容不怎麽好看,建良被吓了一跳,但他没多想,离开後也忘了先去大庙走走。
到家不久,建良开始剧烈地头痛,「应该是冷气房进进出出,吹到风感冒了吧?」建良到诊所看诊拿药,晚上也没去学校上课。
接连两天,建良一直高烧不退,头痛呓语,看医生吃药都没用,室友达奇和阿力不知如何是好,两人还要上课,没办法照顾建良,於是打了电话给建良的母亲。
「阿姨!建良发高烧,已经两天没上班上课了,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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