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镜片后的目光快速扫过你洗得发旧的裙子和肩上那个边缘磨损的帆布包。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声音压低了些,带着残忍的劝诫:“小陆,我理解你的孝心,也敬佩你的坚持。但是,作为她的主治医生,我也有责任和义务,告知你最真实的情况。”

        他指着病历上的年龄和基础病记录,“病人的基础状况在持续变差,后续治疗的风险和痛苦指数都会增加,而效果……”他再次停顿,“未必能达到预期。如果家属觉得经济压力实在难以承受……”

        他微微前倾身T,目光带着沉重的压力,清晰而缓慢地说出那个词:“我建议,或许可以考虑转为保守治疗,以减轻痛苦、维持基本生活质量为主。这……”

        他顿了顿,“对病人本身,对家属的身心承受力,可能都是一个更……务实的选择。”

        “不要!”

        你骤然从椅子上离座而起,血Ye轰然涌向太yAnx,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得变了调:“医生!钱不是问题!真的不是问题!”你急促地强调着,“我能凑够!我一定会凑够的!请您一定要用最好的方案!最好的药!尽全力治好她!求您了!求求您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冲上眼眶,模糊了视线。

        你的反应显然在林医生的预料之中。

        他沉默了几秒,那沉默如巨石压在心头。

        最终,他只是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他拿起笔,不再看你的眼睛,快速地在病历上书写着什么,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既然家属坚持积极治疗,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新方案的具T费用明细,我会尽快整理出来发给你。你先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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