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雾正倚在窗边看似不经意地翻阅一本和歌集,目光却几次掠过那幅败笔之作。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三味线声。忽然,她放下书卷,起身走了过去。

        她一言不发,从笔架上取过一支稍细的狼毫,蘸了墨,俯身在那团W渍上g勒点画。寥寥数笔,竟将那墨渍化作了嶙峋的山石一角,与原本的墨竹相辅相成,不仅弥补了失误,更添了几分苍劲意境。

        信屏息看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叹。朝雾画毕,搁下笔,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道:“败笔亦可生花,看人心境罢了。”

        话音未落,她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藤原信抬起的目光。那目光里汹涌的感激、倾慕与一种难以言喻的共鸣,毫无保留地撞入她眼中。

        空气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一种无声的张力在墨香与松香间弥漫开来。

        朝雾率先移开了视线,睫羽微颤,语气迅速恢复冷淡:“不过是看不得糟蹋好纸。”说罢,转身便走,步速b平日快了些许,裙裾拂过门槛,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香气。

        藤原信却久久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他缓缓收起那幅被“救活”的画作,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那日后,藤原信更是频繁来访,有时是与朝雾探讨诗画,有时仅是静坐一旁,看她cHa花点茶。他甚至还带来了一本珍贵的唐代诗集孤本,说是家中旧藏,请朝雾“品鉴”。

        朝雾翻阅着那泛h的书页,指尖流连于那些千年之前的墨迹,良久,才低声道:“这般贵重……何必拿来此地。”

        信只是微笑:“宝刀赠英雄,佳书酬知音。它在此处,b在库房中蒙尘更有意义。”

        朝雾不再言语,只是将诗集小心收好。此后,藤原信每隔几日便会带来一些书籍,有时是诗文集,有时是游记甚至地理志异。朝雾虽仍少有好脸sE,却总会在他离去后,就着灯盏看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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